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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师弟走了

第五章 师弟走了

又是一天早晨,

唐润音推开门,看见吕复端在院子中练剑,笑着大声道:“木头哥早!”

吕复端收起手中长剑,向她走来:“润音小姐早!”

“你怎么不练了,我想看你练剑!”唐润音说。

吕复端摇了摇头。

今天一大早,顾藏锋派人过来通知,要他将一对百年人参送到城北的莫府。莫府是城里的名门望族,莫家主是师父的多年至交,莫家少爷莫绍年和吕复端的关系也很好。

今天正好可以带唐润音过去认识一下:“我们先去吃早饭吧,等下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!”

顾依恒此时走出房门,刚好远远看见吕复端和唐润音离去的背影。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。

吕复端和唐润音来到莫府。

莫家主听到下人说是吕复端过来,居然亲自过来迎接:“吕贤侄!这是,陛……”

莫绍年是莫家独子,被莫老太太捧在手心,谁碰一下都不行,导致家里根本没有人能治得住这个莫少爷。但神奇的是,自从莫绍年和吕复端相识之后,整个人变得沉稳了许多,再也不会整天闹事,而且向找到了目标一样整个人变得勤奋起来。

故而莫家主对于吕复端也极为喜欢。

正当莫家主兴冲冲出来想和吕复端唠叨一下家常的时候,发现一同前来的唐润音,这可让他相当吃惊!

“莫叔叔好!我叫唐润音,今天跟着木头哥过来玩……”唐润音似乎也认识莫家主,边说边给了莫家主一个眼神,意思是让他不要声张!

“哦哦!唐姑娘能贵脚踏寒舍真是蓬荜生辉……”莫家主一边恭敬地笑道,一边想邀请两人去主位坐下。

这时莫绍年也已经出来,跑到吕复端身旁,开心地说到:“复端!听说你那天表白顾姐姐,被拒绝后就病倒了,没事吧!这位漂亮的姑娘是?”

唐润音听到后,脸色微微一变,“被拒绝”是怎么回事。她只知道吕复端苦恋顾依恒多年而不得,但她从来没有听过吕复端表白一事呀。

那天吕复端向顾依恒表白只有少数人,而且都是他的好友,这种“不光辉”的事,自然没有声张出来。。

吕复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。

“绍年!注意言辞!没大没小!”莫家主担心身旁他儿子冲撞了唐润音。

“莫叔叔,您先去忙吧!我这里有木头哥就行!”唐润音对莫绍年的话很感兴趣,对莫家主下了逐客令。

“这……若犬子有冒犯的地方,还望唐姑娘见谅……”莫家主不敢违背唐润音的意思。

唐润音点头一笑,拉着吕复端,叫上莫绍年。一起出了莫府。

唐润音三言两语就和莫绍年熟悉起来了。而且还一路旁敲侧击,问出前几天吕复端被拒绝的情形。唐润音此时心里激动不已,这对她来说,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

“嘿嘿……复端,我们说好了,这次你可不能阻止我了。过两天,纸鸢大会上,我也要向顾姐姐表白!”莫绍年除了是吕复端的好友,还有情敌。

他们之前有郭君子约定,谁有本事追到顾依恒后,另一方就必须果断放弃,不能再骚扰顾依恒!

吕复端冷冷地看了莫绍年一眼,淡淡地说:“师姐说了,她看中的人是大师兄。你不要给师姐添麻烦了!”

“这个你放心,莫爷我不像你,更不是那种穷追不舍的人!不过,你觉得顾姐姐和你大师兄真的合适吗?我可听说你大师兄外面有好几个女人呢!”莫绍年提醒道。

吕复端摇了摇头:“无论怎样,我都尊重师姐的选择!”

“嘿嘿,先不说这个。纸鸢大会是什么,好玩吗?”这时,唐润音笑眯眯地插话进来。

莫绍年看得心头一热,心想: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妹妹一点都不必顾姐姐差,真羡慕复端,身边总有没人作伴!

莫绍年很认真地为唐润音介绍纸鸢大会,这其实一个本地的春游活动。每年三月中下旬,都会在城郊的青草地举行集体放风筝的活动,由3名当地有名望的人做评委,对风筝进行评选,前三名,会得到纪念品。

简单来说,就是本地人为图一乐的踏春活动。

唐润音听完,拉着吕复端的手,撒娇道:“木头哥!帮我做个纸鸢,我要拿第一名!”

吕复端冷冷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做纸鸢?”

唐润音愣了一下,随即笑嘻嘻笑道:“这个你不用管,反正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看!”唐润音怎么会告诉他,最近几年,她每年都有悄悄过来参加这个纸鸢大会,也看到过吕复端专门为顾依恒制作的丝绸风筝。

记得那年大会,吕复端拿了头名,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不开心。因为顾依恒看到风筝之后,头也不回地走掉了……

吕复端冷静地说:“大会明天开始,现在才准备的话,时间来不及。”

“木头哥,你骗我!还有一天时间,怎么会来不及呢”唐润音撒娇道。

“只用一天做出来的纸鸢,但拿第一名很难。有不少人,为了大会,半年前就在准备了”吕复端回答道。这个人提前半年准备的人,就是他!

“哦……那木头哥就帮我做个好看的纸鸢,拿不拿名气也无所谓啦。”其实唐润音目标不是拿第一名。

吕复端听后点了点头。

到最后,唐润音拉着吕复端回顾府忙风筝的事了,连同莫绍年都一起被邀请到顾府帮忙。临进门的时候,吕复端突然交代莫绍年,不能在顾依恒面前提任何关于当日他表白的事,也不要将此事泄露给其他人。

莫绍年问吕复端保密的原因,吕复端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等你见到师姐就会明白了。”

几人回到顾府时,刚好碰到在门口碰到归来的顾依恒。

顾依恒听说他们3人要做纸鸢,她开口说也要来帮忙。

莫绍年自然是很高兴能和顾依恒在一起。而吕复端脸上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,不说话就是默认了。

制作纸鸢的门槛并不高,削好几根细长的竹竿,找来一大张宣纸,以小竹竿为骨架再用浆糊和棉绳将骨架、纸面固定好,晾干浆糊。最后绑上一条细长的棉绳,只需一阵风,风筝就能飞到天空上。

不到1个时辰,更用不到吕复端出手。莫绍年就已经十分热情做出了一个风筝,递给唐润音。

唐润音想吕复端亲手做的纸鸢。所以她一脸不满意的表情。

莫绍年的风筝做了十分朴素,一张白宣纸,剪成一个正方形,在底下的尖角上粘了一条长长的尾巴,是最基本的风筝形态。

“木头哥!这个太单调了,你帮我再做一个好不好。”唐润音撒娇道。

吕复端摇了摇头,冷冷说:“绍年做的纸鸢已经做得很好了!虽然简单,但手工细致扎实,肯定能飞得又高又稳。”

莫绍年听到吕复端对自己评价这么高,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。吕复端往常都是绕着弯夸人的,这样直来直往让莫绍年有点不适应。

“虽然这样,但这个纸鸢就是不好看嘛,就一张白纸,谁会喜欢哦!”唐润音嘟起小嘴,握着吕复端的手摇来摇去。

顾依恒看着唐润音三番五次对吕复端撒娇,心头五味杂陈。

吕复端虽然知道自己的手被人抓住,但手掌却没有丝毫感觉。

他冰冷的脸依旧冰冷。被唐润音哀求了好久,吕复端才开口道:“好吧,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。”

吕复端说完,转身走向厨房的方向。顾依恒也转身跟了过去:“我跟去看下要不要帮忙。”

被留下来的唐润音看着两人的背影,忽然问莫绍年:“木头哥这么好,顾姐姐为什么要拒绝他。”

莫绍年想了想,说:“他们两人小时候的感情很好的。但不知道什么原因,在最近四五年,顾姐姐对他态度忽然变得十分冷淡。”

“但我看到顾姐姐对木头哥一点都冷淡啊,昨晚还专门给木头哥煮莲子羹呢。”唐润音说

“可能顾姐姐觉得,复端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。怪不得复端让我不要提这件事,原来他不像顾姐姐自责,这家伙也太痴情了吧!”吕复端说。

“木头哥好蠢哦!他为什么不借此机会绑住顾姐姐。”唐润音点评道,若是她,为了自己所爱的人,她会用尽一切手段。

“你是不知道,复端有多看重顾姐姐,他变成这样之前,脑子只会思考怎样使顾姐姐开心。虽说是情敌,但我自愧不如!”莫绍年有点尴尬地说道。

“哦……但他还是被拒绝了,绍年加油,我支持你!”唐润音似笑非笑道。

“嘿嘿,我估计没戏。而且,我现在有些担心。”莫绍年说。

“担心什么?”唐润音问。

“……”莫绍年没有回答,这时吕复端两人回来了。

吕复端一脸冷淡地走在前面,顾依恒跟在后面,脸色微红,神情很奇怪。唐润音着慢慢靠近的两人,眉头紧皱!

“润音姑娘,你怎么啦?”莫绍年看到唐润音一脸怒气的样子,问道。

唐润音愣了一下,她此刻确实有点生气了,只是没想到自己心里的怒火居然写在了脸上,但她很快就调整好表情,微笑道:“没事,我只是觉得木头哥太傻。”

唐润音看顾依恒的表情古怪,心里猜测:她肯定对吕复端做了什么。

此时,唐润音不想看见有其他女子靠近吕复端。

吕复端在顾府的厨房里拿了几块木炭回来,拿过纸鸢,盘坐在地上。只见他用手中的木炭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,不久后,他在纸鸢上画出一个捂嘴窃笑的女子。

正是当日唐润音在莲湖和他相遇时的样子。

唐润音看着画中那个笑若桃花的女子,又惊又喜地问吕复端:“木头哥,画中这是我吗?”

吕复端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。纸鸢之上,桃花树下有一名美丽的女子,跃出纸面,呈现在大家面前。

吕复端把纸鸢递给唐润音。

唐润音激动得小手都有些轻微颤抖:“木头哥!谢谢你。”

吕复端摇了摇头:“不用客气,举手之劳。”

他说完,把木炭丢入莲池,在莲池中洗了洗手上的污迹,站起来说:

“润音小姐,你试一下看纸鸢能不能飞起来……”

当晚,顾藏锋回来之后。唐润音淡淡地对顾藏锋下令:“顾老师,我要带走木头哥!”,此时顾府门外忽然来了一大队人马,将吕复端和唐润音护送回皇宫。

……

新的一天,朝阳初升,顾府内已经找不到吕复端和唐润音两人的身影。

顾依恒坐在吕复端的房间里,她就这样坐了整整一晚,疲惫的瞳孔空洞无物。

没有一丝征兆。

唐润音只用一句的话,就将她的师弟带走了!

顾依恒还记得,昨晚送吕复端出门时的情景。她不由自主地握住吕复端的手,眼睛不舍地看着吕复端。

但吕复端的脸还是那样冷冰冰,完全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。他冷冰冰向她挥手道别后,头也不会地离开了顾府。

顾依恒越想越不对,她在夜深找到父亲,希望他帮忙让吕复端回来。

顾藏锋的回答几乎让顾依恒绝望。

顾藏锋告诉顾依恒,唐润音来顾府之前就已经指定了让吕复端当她的护卫,而她此行还有一个目的:为她自己挑选夫婿!

“难道……陛下一开始就是为师弟而来?”顾依恒瘫坐在地上。

“这样也好,受到陛下的青睐,对老三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际遇。没有老三,你也不用那么心烦。”顾藏锋知道顾依恒不喜欢吕复端。尽管吕复端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缓和两人的关系,但换来的都是顾依恒的冷漠,着一切,顾藏锋都看在眼里。

……

“小姐!门外有人请您去担任今天纸鸢大会的评委。”一个侍女的声音,将沉思中的顾依恒拉回到现实。

“你和门外的人说我病了……。”顾依恒喃喃说道。

侍女走远后,

顾依恒终于忍不住,双手捂脸,悄悄地哭泣起来。

顾依恒“病倒”的消息很快传到吕复端的耳中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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